原作中最细小的不规则处,都再现出来,在局部图放大的几个字中,注意有些笔画的下侧有一两根不顺的贼毫露出,但未逃过复制者的眼睛。复制者的精确还表现在他再现了原作纸张的特征。
▲《行穰帖》局部2
▲《行穰帖》局部3
再看看题跋部分
本卷董其昌共有四段跋语,其中较长的有两段,分别以小字与大字书写,最重要和引人注目的是写于1609年的十一行行书,他的书法清俊劲健,用笔既谨严有度,又潇洒闲逸。墨色由浓至淡,由湿至枯。
▲董其昌小字跋语
宣和时收右军真迹百四十有三,《行穰帖》其一也。以淳化官帖不能备载右军佳书,而王著不具玄览,仅凭仿书锓版,故多于真迹中挂漏,如《桓公帖》,米海岳以为王书第一,犹在官帖之外,余可知已,然人间所藏不尽归御府,即归御府或时代有先后,有淳化时未出而宣和时始出者,亦不可尽以王著为口实也,此《行穰帖》在草书谱中诸刻未载,有宋徽宗金标正书,与《西升经》、《圣教序》一类,又有宣和政和小印,其为内殿私藏无疑。然观其行笔苍劲兼籀篆之奇踪,唐以后虞褚诸名家视之远愧,真希代之宝也,何必宣和谱印传流有据,方为左券耶?万历甲辰冬十月廿三日,华亭董其昌跋于戏鸿堂。”
这段跋语算是他非常用心的一段,后来董其昌又在后面作了一段11行大字题跋。
▲董其昌大字跋语
《行穰帖》为王羲之草书中最为奔放爽畅之作,显示着其书笔势由内擫向外拓的迹象。其字与字大小悬殊前所未见,且字势一泻而下,体格开张,姿态多变,开王献之“尚奇”书风之先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