康有为在《广艺舟双楫》中推崇说:“篆书大者唯有少温‘般若台’,体近咫尺,骨气遒正,精采冲融,允为楷则”。曹学佺读了《般若台铭》后,情不自禁赞叹:“当涂称四绝,岩顶迹萧疏。虽勒唐人笔,实为秦代书。完全无斧凿,密尔有禅居。珍重山灵意,宁愁藓剥余。”
《般若台铭》铭文如下:“般若台,大唐大历七年著作郎兼监察御史李贡造,李阳冰书,住持僧惠摄。”般若台即一巨大岩石,据传古有沙门持般若经于此,并留下了许多动人的故事,因此而得名。《般若台铭》是李阳冰留下的摩崖刻石,笔致屈曲回环,变化开阖,龙蛇盘踞,饱含苍劲之力,隐然雄浑之气。写篆书,圆活姿媚易取,劲利豪爽难得,李阳冰兼而有之。无怪时人都求他以篆写碑额,以庄严其容,壮大其势。来源书法屋,书法屋中国书法学习网。
大概由于大唐崇尚法度、楷法谨严的时风所致,李阳冰篆书也同样受到当时楷法的影响。因此,他的篆书比较整伤,甚至有些僵化。故书论家认为,李阳冰篆书一经变化,古意尽失。赵宦光云:“阳冰得大篆之囿而弱于骨,得小篆之柔而缓于筋。”徒贻宋代以下恶俗板刻篆书之模范。书法贵在求变,变就是要含有时代特色,正所谓“古不乖时,今不同弊”。李阳冰篆书为后世之法,但伤于呆滞,过于程序化,缺少了生命的激情。
上个世纪70年代被毁坏。现在乌山清冷台能看到的是根据拓片刻写的复制品。
斯翁之后 不足言也—李阳冰与唐代篆书
自汉魏以来,篆书的创作一直不太景气,流传下来的篆书碑文很少,仅有东汉袁安、袁敞两通碑。随着时间的推移,篆书几乎成为无人传承的绝学。汉代以后,篆书只是在比较隆重的场合(如题写碑额)偶尔使用。在唐代虽然也有所谓《碧落碑》等篆书碑的出现,但由于其篆法混乱人们对此颇有争议。
一般而言.唐代书法艺术的最高成就是欧、颜、柳的楷书和张旭、怀素的狂草。唐代中期李阳冰的出现,篆书艺术为之重振,已经沉寂了数百年的绝学得以复兴。